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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浩:月光钢琴网在向大家推荐了被埋没的钢琴作曲家ALKAN之后获得了很好的效果,此次推荐第二个被埋没的优秀作曲家,这是一位本人非常喜欢的乌克兰钢琴作曲家,几乎很少有人弹奏他的作品,但他的钢琴作品的确相当优秀,而且和同时期的一些作曲家如肖邦一样,也是一位富有民族气息的旋律大师!以下是月光的众多会员一起翻译完成的作曲家的一些传记资料,有些地名和一些外语还没翻译完全,稍后会整理,对此作曲家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查找他的作品欣赏,首推作品是他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另外他的奏鸣曲,叙事曲,前奏曲,小品,练习曲也都是非常优秀的作品!
在圣彼得堡和莱比锡的童年和学习生涯
谢尔盖·艾德华多维奇·波尔特克叶维茨(Sergei Eduardovich Bortkiewicz)是爱德华·波尔特克叶维茨和索非亚·乌士殷斯卡娅的第四个孩子,于1877年二月二十八日出生于乌克兰的哈尔科夫(前首都)。他绝大多数童年时间都是在家人所在的哈尔科夫市附近的阿尔缇欧莫夫卡镇上度过的,在那段时间他接受了哈尔科夫音乐学校校长伊利亚·斯拉丁(Ilja Slatin)及另一位老师阿尔弗莱德·本驰(Alfred Bensch)的钢琴课。从哈尔科夫体校毕业后,波尔特克叶维茨来到了圣彼得堡学习法律并进入皇家音乐学院。在音乐学院中,他从安纳多利·利亚多夫(Anatol Liadov 1855-1914)和卡尔·冯·阿列克(Karl von Arek 1842-1902)那里得到了正统的音乐训练。1900年他离开了圣彼得堡,旅行来到德国莱比锡并在音乐学院中学习,拜曾跟随李斯特、萨罗蒙·亚达森(Salomon Jadassohn 1831-1902)和卡尔·皮尤迪(Karl Piutti 1846-1902)学习的阿尔弗莱德·瑞森瑙尔(Alfred Reisenauer 1863-1907)为师。1902年七月波尔特克叶维茨完成了莱比锡音乐学院的学业在毕业时被授予舒曼奖。1904年七月十八日,他娶了自己姐姐维拉的一个朋友伊丽莎白·杰拉克里托娃为妻并回到德国,定居在柏林。
柏林早期(1904-1914)
从1904年到1914年,波尔特克叶维兹一直居住在柏林并开始认真创作。他在柏林、莱比锡、慕尼黑和维也纳举行了自己的首次钢琴独奏音乐会,与女歌剧歌唱家埃米·戴斯汀(Emmy Destinn 1878-1930)结为好友,并和她一起在德国各大城市进行了巡演。 同时,他也在俄罗斯、巴黎和意大利的舞台上出现过。在柏林,除了在克林德沃兹-夏文卡音乐学院任教的一年外,他的大多时间都是私人授课;在音乐学院中,他结识了自己的一生挚友,荷兰钢琴家雨果·范·达伦(Hugo van Dalen 1888-1967). 范·达伦与其妻子索非亚·威尔海米纳·阿尔伯蒂娜·瑞兹克霍特的婚礼还欠了波尔特克叶维兹一个人情。在波尔特克叶维兹的回忆录中他这样写道:“我的作品15十首钢琴练习曲刚由出版商D.拉特出版,在柏林的时候由我的密友荷兰钢琴家雨果·范·达伦告知,当范·达伦经过一段长时间的销声匿迹后重返柏林时,他将我介绍给了她年轻漂亮的妻子并断然声称他的幸福婚姻欠了我一个人情;我欣然接受。他那时告诉我,我的降D大调音乐会练习曲作品15第八号让一个荷兰年轻女士钟爱有加,并决定结识钢琴家以便向他了解这一作品和作曲家,并从这一相识产生爱情、订婚和结合。但更值得注意的是完全相同的故事我随后在维也纳也被我的朋友俄恩斯特·霍瑞奇先生(Ernst Horicky)告知;他与他的妻子的结识也是如出一辙,只不过这一次男方成了好奇的人。从那时起我就将这一降D大调的作品命名为婚约练习曲,并将自己看作是一个媒人。”
范·达伦于1913年十一月在柏林与布鲁斯纳乐团首演了波尔特克叶维兹的第一钢琴协奏曲作品16,指挥为作曲家本人。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及俄国革命
1914年爆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改变了Bortkiewicz的人生。作为一个俄国人他最开始被关押,后来就离开了德国。途经斯德哥尔摩和芬兰后他来到了圣彼得堡,但他并没有留在那里,而是去了卡尔可夫。在卡尔可夫,他一边举行独奏或与小提琴家Franta Smit的重奏音乐会,一边当音乐教师。在他在卡尔可夫的那段日子里,他先后创作了大提琴协奏曲作品20号(献给Paul de Conne[1874-1959])以及小提琴协奏曲作品22号(献给Franta Smit)。这两部协奏曲分别在1923年的布达佩斯和1922年的布拉格首演,其中题献者Franta Smit参加了小提琴协奏曲的首演。 紧接着一战结束爆发的俄国革命让GC党控制并使作曲家和他的家人被迫放弃他们在Artiomowka的家产。在1919年六月间白军的胜利让Bortkiewicz能够回去重建他们那早已被掠夺一空的家产。但这只是昙花一现的事情,在一次与他妻子去亚尔塔的旅途中,共军攻克了卡尔可夫,这意味着作曲家的家人将不能再回到Artiomowka。在红军包围的城市,作曲家探望了双双感染斑疹伤寒,后来又都在Novorossysk(俄一黑海港口)暴乱中丧命的母亲和姐姐Vera的丈夫。Bortkiewicz一直尝试离开雅尔塔并在1919年十一月成功搭上了Konstantin号蒸汽船。作曲家在他的回忆录(erinnerungen,德;memories,英)中写到:“现在是我们不惜任何代价(离开)的时候。我们在(排队上船的)楼梯上足足站了好几个钟头。最后,我们成功地穿过了拥挤的人群,登上了客船。当我们看到我们的行李——我们仅有的财产——晃晃悠悠地吊在起重机上的时候,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我的妻子与另外几名女客分得了一间船舱,我只能继续呆在拥挤的上甲板上,这里都快被超载乘客和行李挤炸了,一点地方都没有。离别的汽笛拉响了,我脑中不段闪现着拜伦的诗句:‘再见,再见,我故乡的海岸。’”
在出发的第二天,Bortkiewicz夫妇抵达了依斯坦堡,这时的Bortkiewicz濒临崩溃:“我的钱包里只有20美元,除此之外就只有两箱外衣、几件内衣还有我的手稿。而我的150万卢布完全成了废纸!”
在康士坦丁堡的生活(伊斯坦堡,土尔其)
靠大使钢琴家的帮助下到达伊兰伊利珠(Ilen Ilegy)的苏丹 (康士坦丁堡内),Bortkiewicz开始举行音乐会和再次在康士坦丁堡(伊斯坦堡)里授课。他在全部的大使馆员中变得非常闻名和认识一位南斯拉夫大使夫人Natalic Chaponitsch,他将他的Trois morceaux opus 24pour piano(《24小节钢琴三重奏作品》)这部作品献给她,而她在大使馆内为Bortkiewicz组织音乐筹款活动。尽管在康士坦丁堡(伊斯坦堡)的生活环境不错,(但是)Bortkiewicz渴望在欧洲生活,致他的朋友雨果.范.达伦的信中写道:“很自然地我渴望在欧洲,欧洲的音乐、文化、艺术充满在我心怀中。在这方面这里的情况很令人同情,仅仅是地方和气候较漂亮。在九月1号我与维也纳和布达佩斯有债务,但暂时我将仍然留在这里靠举办音会和授课直到我能积蓄到较多的外汇,然后我希望移居维也纳或布达佩斯为了康复和最终进行作曲,在这里我既无时间又无心情创作即使是一些音符。”靠大使Chaponitsch的帮助,作曲家和他的夫人能够获取南斯拉夫的签证,Bortkiewicz和他的妻子通过贝尔格莱德(南斯拉夫首都)到达索非亚(保加利亚首都),在这里他们在获得奥地利签证之前必须等待一些时间。
一、在奥地利时期
1922年7月22日BORTKIEWICZ和妻子来到了奥地利。起初bortkiewicz选择巴登作为居住地,而不是维也纳,他在那里一直呆到1923年。
他于1923年1月29日及2月6日在海牙和franta smit一起举办演奏会。同时他完成了douze etudes opus 29,并把此曲献给他的朋友Hugo van Dalen。1923年他定居维也纳,呆了5年,由paul de conne资助,他是bortkiewicz的同胞和曾经圣彼德堡音乐学院的同事。
paul de conne不仅将他介绍给维也纳音乐圈及出版商,还帮助他联系教育大臣,为他谋取奥地利国籍,最终于1925年如愿以偿。bortkiewicz社团的创始人hans ankwicz kleehoven正是通过paul de conne注意到了bortkiewicz,这是因为1925到1931年间paul de conne经常出现在周日的音乐会上,他演奏的降D大调序曲美妙绝伦,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我们都很喜欢这首乐曲,以致他每次来都要弹奏一次,并且激起了所有听众想进一步了解那位在维也纳还默默无闻的作曲家的热切渴望。” hansankwicz-kleehoven这样说。 在维也纳,他创作了专为左手写的pianoconcerto no.2 opus 28。这首协奏曲是在paul wittgenstein的授意下创作的,在eugen pabst的指挥下,他于1923年11月29日在维也纳首演了这部作品。
同样在维也纳, 他还创作了pianoconcerto no.3 opus 32 "per aspera ad astra".这首协奏曲首演于1927年6月,维也纳。钢琴家maria neuscheller在作者的指挥下演奏了这部作品。
二、柏林时期
1928年Sergei和Elisabeth Bortkiewicz移居巴黎,为期6个月。1929年4月他又搬家了,这次是去他钟爱的柏林。就在他起身去柏林不久前,他徒然地请求joseph marx帮他在维也纳找一个钢琴教师的职位。1928年,Bortkiewicz钢琴作品中的一部重要之作:“钢琴小说,作品35号"出版了。这是一套由八部钢琴曲组成的乐章,并在一起成为一个故事:“会议”,“闲谈”,“觉醒的爱”,“舞会上”,“失望”,“责备”,“一封信”和“终极的喜悦”。
在柏林,他创作了为钢琴和交响乐写的俄罗斯狂想曲作品45号,歌剧“炫技曲,作品50号”。
Bortkiewicz在柏林生活时遇到了严重的经济问题。经济危机和纳粹的崛起使他的经济状况日益窘迫。他多次向hugo van dalen请求经济资助。
在一封1933年4月21日的信中,他对hugo van dalen这样写道:“在希特勒政变之后,几乎所有的歌剧制作人,许多交响乐指挥和其他一些人都被赶走了,现在许多新人进入了这一行,我不得不就我的歌剧进行重新谈判。 亲爱的朋友,原谅我不断的抱怨和请求。你是位天使,你明白这样不断地乞求对我而言有多么得困难和不快。如果不是为了我可怜的妻子,我早就终结自己的生命了。尽管我在德国享有声望,我始终是外国人,现在如果某人不是纯正的德国人的话,他将受到歧视。得到职位的机会更少了”
Bortkiewicz受到了纳粹的迫害,他的名字被从节目单上抹去,所以1933年他宁可回到维也纳。
第二段奥地利时期
1933年Bortkiewicz被迫再一次离开德国——作为俄罗斯人,他面对着纳粹的迫害,看到自己在所有音乐节目上被除名。1935年他回到维也纳,在那里的找到了住所:1号*,5室;最重要的是,女房东cernas女士对他和妻子非常亲切友好,悉心地照顾着他们。他在那里度过了余生。
这些年中bortkiewicz遇到了严重的经济问题,多次寻找他的朋友hugo van dalen请求经济资助,而那位钢琴家总是无偿地给予。为了挣钱,bortkiewicz将柴科夫斯基和nadesdja von Meck之间的信件从俄文翻译成德文。这些信件以柴科夫斯基和Nadjeschda von Meck间的奇怪的爱为名出版(科勒&阿莫朗,莱比锡,1938)。Van Dalen把他的书介绍给荷兰读者,并以“柴科夫斯基第四交响乐随想曲”为名出版(住所,1938)
二战对于bortkiewicz和他的妻子而言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战争结束后他在1945年12月8日给朋友hans ankwicz kleehoven的信中描述他的生活状况:“我在浴室给你写信,我们爬进浴室,因为这里空间狭小,可以靠一盏汽灯取暖(!)其他房间都不能呆,我也碰不了钢琴。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接着还有什么等着我们?生活变得越发痛苦、冷酷。我在4度的温度下在音乐学校教书,不久后甚至气温会更低。” 战争期间,bortkiewicz创作了他的名作之一,钢琴奏鸣曲no.2,opus 60,他将此曲献给hans ankwicz-kleehoven。
这首奏鸣曲由作者于1942年11月29日在维也纳音乐社区*首演。hugo can dalen在1944年2月9日于阿姆斯特丹进行了荷兰首演。
二战将bortkiewicz带向了绝望和崩溃的边缘。他大部分的印刷作品,都在德国出版商的手里,在对德国城市的轰炸中被毁,由此他靠卖音乐取得的收入全部落空。战争末期bortkiewicz和妻子已精疲力竭,所以当他们的朋友,主治医师walter adrahal医生接纳这对夫妇进入维也纳的弗朗茨·约瑟夫医院进行治疗的时候,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接受了。
1945年秋bortkiewicz被任命为维也纳城市音乐学院优等班的导师,提供了作曲家非常渴求的经济保障。1946年,他创作了六部序曲,作品66号,其中只有两部流传下来。这些序曲献给荷兰钢琴家helene mulholland,helene mulholland曾经和hugo van dalen一起帮助过他,战争结束后还送去了许多急需的食物和衣物。
1947年他退隐之后,维也纳社区授予他荣誉养老金。1949年之后的年间,由于战争年代的创伤,bortkiewicz的妻子被诊断为躁郁症 ,使作曲家非常担心。
Bortkiewicz社团 1947-1973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不久,Hans Ankwicz-Kleehoven博士(1883-1962)率先成立了Bortkiewicz社团。
Bortkiewicz社团的目的是为了鼓励表演和传播Bortkiewicz的作品。在1946年11月27日这天,维也纳授权组织授权通过了这个社团的成立,Bortkiewicz社团的理事会由Hans Ankwicz-Kleehoven, Doblinger的Bernhard Herzmansky, Ing. Fritz Vogel博士和August Weissel博士组成。1947年4月10日,理事会第一次会议在维也纳席勒广场(Schillerplatz?)的学院图书馆内举行。
这次会议达到的结果是在11月到5月中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一,Bortkiewicz社团的Bortkiewicz的朋友们和会员们要聚在Künstlerhaus开音乐会,聆听Bortkiewicz的作品,当然很多作品是Bortkiewicz自己演奏的。
1947年12月15日晚上第一个音乐会举办了。
这场音乐会的曲目有第33号作品中的两首前奏曲,第60号钢琴奏鸣曲,61号作品Fantasiestücken中的Warum?,练习曲op65 no.2,29作品集中的两首练习曲,练习曲op15 no.7和第42号Ballade,以上都是bortkiewicz自己演奏的。歌手Anton Dermota演唱了47号作品Russischen Lieder和62号作品Sternflug des Herzends。小提琴家Anton Fietz演奏了第22号作品小提琴协奏曲中的第二部分Poem(诗?)。在1948年1月15号bortkiewicz给一个荷兰钢琴家朋友Helene Mulholland (1912-2000)的信中,Bortkiewicz表达了他对那晚音乐会的热情并且说“尽管那场音乐会曲目很多,我还是演奏了四个加演曲目。”最后一个Bortkiewicz社团的主席是Edmund Schwab。他得到了维也纳歌手Elisabeth Schubert-Tscharré的帮助。Bortkiewicz社团最终解散于1973年3月6日。
Bortkiewicz生命的最后时光(1952年)
1952年2月26日,Bortkiewicz Gemeinde携RAVAG管弦乐团在维也纳的Musikverein举行了一场音乐会,庆祝作曲家的75岁寿辰。Bortkiewicz亲自指挥乐队,与钢琴家Felicitas Karrer和小提琴Jaro Schmied家合作演奏了他的第一钢琴协奏曲 Op. 16和为小提琴和乐队而作的Des Frühlings und des Pans Erwachen - ein lyrisches intermezzo nach Gemälden von Sandro Botticelli Op. 44。最后由第一交响曲 Op. 52 "Aus meiner Heimat"为音乐会拉上了帷幕。
这是他最后一场伟大的音乐会,他对这次演出的欣喜之情在1952年3月18日写给雨果·凡·达伦的信中溢于言表:“这次音乐会在艺术上,在公众和媒体间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独奏家们都是一流水准,乐队表现得既有精神又有活力。而我本人据报纸上写,别人也当面说过,指挥起来就像25岁的小伙子一样。那真是非常成功而又高兴的一夜。[略]我终于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在宽敞的音乐大厅里,与大型乐队和独奏家合作,把我的能力展示出来。我的表现让评论家,甚至认识我的人都非常感到的震惊。如果我有一个有钱的资助者和经纪人,给我在大城市安排几场这样的音乐会,再来一些小型的演出,我现在的境遇可能会截然不同。我能想象,如果我在荷兰的Concertgebouw Orchestra指挥演出将会取得多么巨大的成功啊。通常,一个人在过世后才能享受到他应得的认可,而我在75岁的时候获得如此巨大的认可,真让我十分的高兴。”
1952年11月10日,Hans Ankwicz-Kleehoven医生在悼词中叙述了Bortkiewicz生命最后一年的情况:“上半年(1952年)时,他开始感到有些不适,但他坚持着作为钢琴伴奏和独奏参加了最后一场Bortkiewicz作品独奏音乐会,他演奏时状态极佳,和其日渐衰退的身体状况形成了鲜明对比。夏天时他去了Villach的Kurort,但因为胃部不适,只得提前返回。并且错过了在Reichenhall举行的一场音乐会,独臂钢琴家Siegfried Rapp演奏他的左手第二钢琴协奏曲 Op. 28,他非常期待这场演出。
1952年10月4日,我们到朋友Oberbaurat Anton Schubert家中聚会,Bortkiewicz也到场了,并为歌唱家Elisabeth Schubert-Tscharré伴奏,唱了几首他的歌曲,Elisabeth Schubert-Tscharré以前曾在Radio Graz上唱过他的歌曲。他与随行的私人医生Walter Zdrahal商量,允许当时正在节食的他破一回例,好享受丰盛的大餐。虽然席间他提到要到医院做一次检查,但他当时的气色看起来非常不错,不像有任何问题。
1952年10月16日,作曲家到Urological Department of the General Hospital做健康检查。1952年10月17日,我到55病房探望他,房间不大,他自己躺在那里,同屋还有其他的病人。他下床跟我一起到门廊抽烟,他不停的抱怨说打针太疼了,还说想回家。我二次去探望他时,发现他一下子变了好多。他躺在床上,身体因为巨大的疼痛而扭来扭去,他说想尽快进行手术,好缓解一下疼痛。1952年10月23日,手术完毕,疼痛确实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但他的身体却更加虚弱。星期五,我妻子发现他陷入了昏迷,说话含糊不清;星期六下午(1952年10月25日),我看他的时候感觉好像有所好转。我跟他谈了下场独奏会的事情,并让他把melodrama的乐谱给我,他很清楚地回答说谱子在三角钢琴上,我去找,谱子确实在那。我满以为他身体会进一步好转,便离开了医院,那天下午Schuster小姐和von Grüber夫人也发现他好多了。可是这些原来都是假象,当天晚上21点45分,他因thrombosis突发去世。从病痛,和艰难的一生中彻底解脱了。
1952年11月4日,Bortkiewicz在维也纳的Zentralfriedhof下葬。葬礼上,Hans Ankwicz-Kleehoven医生用这段话结束了他的悼词:“诚挚地感激他留给我们如此丰厚的旋律宝藏,今天,我们向大师告别,明天,我们将继续传颂他的名字,怀念这位天才音乐家。
他妻子Elisabeth Bortkiewicz-Geraklitowa,膝下没有子女,于1960年3月,Bortkiewicz过世8年后,在维也纳逝世。
Sergei和Elisabeth Bortkiewicz夫妇的墓位于维也纳的Zentralfriedhof。
Bortkiewicz去世后发生了什么?
Bortkiewicz于1958年10月25日在维也纳的Algemeines Krankenhaus去世。他的妻子Elisabeth Bortkiewicz-Geraklitova是唯一的继承人。当时Bortkiewicz Gemeinde曾试图保持Bortkiewicz作品的活力(这句还要修改)。Elisabeth Bortkiewicz后来和Maria Cernas在Blechturmgasse 1 Tür 5合租了一间房子。1960年3月9日,Elisabeth Bortkiewicz在维也纳的Rodaun,Willergasse 24去世。她兄弟的两个女儿成了她的继承人。Elisabeth Bortkiewicz去世时留下了35.117欧元(根据现在的汇率)。Elisabeth Schubert-Tscharré 和Grete Schuster继承了遗产。之后Bortkiewicz的音乐逐渐被人们淡忘。他的作品没有人印,乐队的总谱一时很难寻觅。但随着岁月的变迁,Bortkiewicz的音乐被带回到了他的祖国乌克兰,现在音乐会上,音乐学院和新出版的CD中都能见到他的作品的身影。Bortkiewicz音乐的复兴开始了!
Bortkiewicz在乌克兰重生
1919年的乌克兰在内战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余震中四分五裂,Sergei Bortkiewicz和妻子离开了被恐怖笼罩着的祖国,到西欧寻找新的生活。在目睹了亲人和朋友的死后,他们离开了乌克兰,先到了土耳其,后在奥地利定居。这位作曲家在1952年去世之前仍被拒绝入境。但是他的精神和思想却是纯粹的乌克兰人的,这一点从他献给祖国人民的第一交响曲 Op. 52就可见一斑。
作曲家过世50年后,他的音乐又回到了乌克兰。乌克兰的The Day报上刊发了关于此事的文章。
2001年5月22日,The Day的记者Sergei Tsyhankov在文章中写道:“5月15日和16日,名为《最后的浪漫主义:重返乌克兰》的节目在Chernihiv和Kyiv的National Philharmonic Society演出两场。Chernihiv “爱乐”交响乐团演奏了乌克兰作曲家Serhiy Bortkevych的降B大调第一钢琴协奏曲(Op. 16)和D大调第一交响曲(Aus meiner Heimat)。Serhiy Bortkevych,1877年2月28日生于Kharkiv,1952年10月25日在维也纳去世。
由去年旅居美国的乌克兰人民艺术家(Meritorious Artist)Mykola Suk策划的一项发现活动,在乌克兰首演了Serhiy Bortkevych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当时他本人和他的作品在乌克兰并不为人所知,。2000年10月,Chernihiv Philharmonic演出了这部协奏曲的第三乐章,曾使重新发掘过很多作曲家、作品的Mykola Suk这次的身份是《最后的浪漫主义》的艺术顾问。Mykola Suk找到了未出版的第一交响曲的原谱。说到这,另一个名字不得不提,他就是现居加拿大Winnipeg 的Bhagwan Nebrhaj Thadani,他花了超过三十年的时间研究Bortkevych的遗作。“实际上,《最后的浪漫主义》这个名字是Thadani先生的主意,他收集了几乎所有Bortkevych的作品。”Mykola Sukach说,Mykola Sukach目前身兼Chernihiv “爱乐”交响乐团艺术总监和指挥。现在,得益于Mykola Suk的热情支持和潜心研究,我们将找回作曲家的多首管弦乐队作品(三首钢琴协奏曲,数首小提琴和大提琴协奏曲)。“在三首钢琴协奏曲中,只有第一首有总谱,其他两部都只有钢琴改编谱,我们不知道总谱是否存在。如果找不到总谱,我准备自己配器,尽量模仿Bortkevych的风格。这可能需要几年时间,但是我的目标是尽量地演奏所有能找得到的作品,让乌克兰人重新认识这位作曲家。
实际上,为什么不把Bortkevych的作品列为Horowitz比赛的必弹曲目呢?这样所有的乌克兰音乐家自然就开始演奏他的作品。Mykola Sukach有一个梦想是举办一次Serhiy Bortkevych的音乐节:“从我个人的经验来讲,作为指挥家和每个作曲家都有一种特殊的联系。有的音乐让你沉迷其中,有的则需要指挥家更强的意志和对音乐的洞察力。而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了作曲家的存在,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感觉得到。不仅有声音的形象,还有一种形而上学的触动和许多难以言传的东西。不同于指挥官的脚步声(指歌剧唐璜),而是一些我能感觉得到的东西,而且这种感觉很强烈。
Mykola Sukach认为Bortkevych第一交响曲的终乐章最适合在纪念乌克兰独立10周年音乐会上演出,因为这一乐章融合乌克兰的节日音乐和纯正俄罗斯的交响风韵。他表示很不理解为什么Bortkevych不为人所知。[略]推广Bortkevych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既他民族的根在乌克兰。我们是一个文化底蕴深厚,天才辈出的国度。虽然乌克兰的音乐种类众多,但Bortkevych的重生仍然会使我们的生活更加丰富。我们都知道乌克兰的古典音乐领域处于一种真空状态。可能说真空有些严重,但我们的优秀作曲家的数量和俄罗斯相比确实相距甚远。[略] 2001年6月18日,Sergei Tsyhankov又在The Day报上发表了一篇关于Bortkiewicz的文章。“上一篇报道刊出之后不久,我收到了荷兰西部Leiden的Wouter M.A. Kalkman博士的来信,他表示愿意为在乌克兰首演Bortkiewicz的Chernihiv爱乐提供Bortkeviych的乐谱。顺便说一句,致力于发掘乌克兰的出色作曲家,并给予他们公正的历史评价的爱乐乐团的指挥Mykola Sukach先生一直以为:“Bortkiewicz的第三钢琴协奏曲只有钢琴的改编谱”。正如前文所述,在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城市的人们的热心帮助下,这位因据不接受共产主义理想遭到流放的乌克兰骄子,又重新出现在了公众面前。[略]无论Bortkevych是不是乌克兰的拉赫玛尼诺夫,他的名字都应该被大家铭记并广为传颂。此事的的成功与以下几位先生的热心帮助是分不开的,他们是美国纽约的Mykola Suk,加拿大Winnipeg 的Bhagwan Nebrhaj Thadani,荷兰Leiden的Wouter M.A. Kalkman。就在本文见报之时,Mykola Sukach已经收到了Kalkman先生送来的第三钢琴协奏曲和俄罗斯狂想曲的乐谱。
通过Wouter Kalkman,Mykola Sukach又联系到了住在英格兰南安普敦的Malcolm Henbury Ballan。Ballan若干年在美国费城图书馆Fleisher的收藏中发现了Bortkiewicz第一交响曲(作品52号)和第二交响曲(作品55号)的总谱。最终Mykola Sukach通过Malcolm的帮助,又找回了一部分Bortkiewicz的作品。2002年到2003年间,Mykola Sukach和他的Chernihiv交响乐团“爱乐”演奏了多首Bortkiewicz的乐队作品,演出地点遍及Chernihiv,Kiev, Kharkov, 克罗地亚和美国。2002年甚至在Chernihiv举办了Bortkiewicz音乐节,以纪念作曲家125周年诞辰和50周年逝世。乐团在音乐节上演奏了Malcolm Henbury Ballan提供给Mykola Sukach的曲子。Malcolm在谈到这次音乐节时说:“我们发现的是多么棒的作品啊,一部可以媲美柴科夫斯基的小提琴协奏曲(作品20),一部令人振奋,充满了作曲家故乡的民歌和舞曲旋律的第二钢琴协奏曲(作品28)和慷慨激昂的序曲(作品53)。乐队作品的旋律催人泪下,而钢琴作品反映了Bortkiewicz被流放时沉重、失落的心情。
Mykola Sukach不遗余力地提高Bortkiewicz的认知度,通过各种方式推广他的音乐。Mykola Sukach的目标是让乌克兰和全世界的人重新认识Bortkiewicz,并亲自指挥乐队灌录他的作品。Mykola Sukach的乐队认真研究、演出了许多新作品,让这位之前鲜为人知的作曲家的美妙音乐得到了人们的接受,甚至喜爱。对乌克兰的人民来说,Bortkiewicz在文化和历史中占据着和Liatioshinsky,Kosenko或Lysenko同样重要的地位。用Mykola Sukach的话说:“Bortkevych的根在乌克兰,他音乐中随处可见乌克兰主题,充满了智慧和文化底蕴。这样的音乐理应成为我们音乐活动中的标准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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