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的小孩子恐怕还难以听懂拉赫的悲歌,呵呵,听懂普罗的彼得与狼倒还很有可能,因为小孩子的阅历还很少,思维能力也尚未发育完全。
音乐就是从人语言表达的终止处响起的,人的很多情感如忧伤、郁闷、愤怒超过语言表达能力时就由音乐等艺术来表达,似乎越是深刻、复杂的情感越适于古典音乐这种相对内向、含蓄的留有广阔体味空间的表达方式。刚在别处有过如下感想:
“我觉得古典乐和流行乐都是人类历史某个时期开始产生并且演奏和创作都一直延续至今的音乐。我认为划分“古典音乐”的最佳标准是西洋管弦乐器和西洋美声唱法为主的音乐,这样才能尽可能避免主观判断而只进行客观划分,也能尽可能尊重一种音乐形式完整的连续的发展过程。但古典音乐本身不应加上“西洋”的定语,也不应被等同于“经典音乐”。作为音乐门类的“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早已不是最初被命名时的“古典”和“流行”的含义了,划分音乐门类是不可能用流行与否、经典与否等标准的,流行的、经典的音乐一定在所有音乐门类中都存在。
“我感觉古典乐相对于流行乐总体来说表达方式更加内向,更加含蓄,因而也更能承载一些深刻的人文内涵。比如很多人都从老肖的交响曲里听出一些阳奉阴违的东西,这些东西如果写成通俗易懂的歌曲一定会立即被封杀,不会被人听到,只有在古典音乐更加内向、含蓄的表达中才能留存。而且人类的情感越复杂,越是无以名状,就越需要通过交响乐等丰富、内向的形式表现。这首先是古典音乐的特点,而很难说什么是优点。”
艺术的确是认识自我,尤其是反思自我的绝佳途径。俄国艺术理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曾认为艺术的一大功能在于“形式陌生化”。比如即使同一块未加工的普通的石头,放在草坪上或者刻上一些字就产生了一些艺术美感。北京有些历史的繁华街头如王府井、天桥都有数个过去艺人的雕像,几乎都是写真雕刻,没有过多的艺术想象,但特别安放出来就给人一些陌生感,促使人审视和思考这些最平常的事物。大约一个月前《南方周末》有篇纪念日本大导演今村昌平的文章:
http://ent.sina.com.cn/x/2006-06-22/15101132912.html
今村的名言“我将书写蛆虫,至死方止”令人震撼,突出体现了艺术的伟大力量。他所说的蛆虫就是社会中所谓的混混一类人。鲁迅也说“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这都告诉人们,艺术的美就在于从善中发掘恶,从恶中发掘善,不断认识和反思自我。好像有为西班牙画家专门画人的透视像,入木三分。还如下面这幅Rukavishnikov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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